第9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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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邑退後一步：“不好意思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關悅月聲音淡淡的，看著鹿邑在看她，捂著手臂迅速離開。那目光如同受驚的小鹿。
午休。
“你有沒有感覺關悅月奇奇怪怪的。”鹿邑問。
“嗯。”白染躺在床上玩手機，綿媽擔心她會有什麽問題，所以特例讓她可以拿回手機，畢竟全隊的人都知道白染特別愛玩一個名叫俄羅斯方塊的游戲。
鹿邑嘆了聲氣：“我看著她老是感覺哪裏不對勁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世錦賽之前我看了她一次，那時候就覺得她變了很多啊，你也看出來了是吧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倒是覺得挺奇怪的，看著她現在不說話好像藏了很多心事，人也是悶悶的，要是以前我撞她一下必定咿呀鬼叫的現在居然會說沒關系。神奇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不過她發生什麽事情跟我好像也沒什麽關系，我跟她是認識，但是不熟，她也不可能會跟我說她過得怎麽樣，所以我操心也沒什麽用。”
“嗯。”
“這麽想，我就安心多了，我睡了。”
“嗯。”白染收起耳機，摁了鎖屏。她一般玩游戲都是戴著耳機，但是能聽見鹿邑說話，她說的嗯，分為幾個音調，表示她真的有在聽。要不是鹿邑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人，換了個別人鹿邑都能抓狂。但是她回答了，就證明真的有在聽，並且是認真的在聽。
下午的力量訓練，鹿邑在舉鐵，穿著一身黑色運動套裝，紮起頭發，她現在的頭發現在已經過了肩膀變成中長發，她打算留長一點，這樣像一個女孩。白染的頭發也長長了，過肩膀，打算過幾天去剪短了。
十分鐘過去，鹿邑大汗淋漓的起身。
腦袋忽然之間跟炸開了一樣，有東西在拉扯她的神經，所有的東西在耳中放大，機械的聲音變得刺耳，轟隆隆的砸在耳中一聲聲在回響。
“怎麽了？”甜甜師姐問。
“沒事，想上洗手間。”她笑著往門外走，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收起笑臉，迅速的跑了起來奔到了洗手間顫著手關了好幾次門終於關上。
鼻孔的鮮血在眼前逐漸模糊。她無力的順著墻壁滑落，鼻中的鮮血如兩行流不盡的淚，源源不絕。
頭很疼，像別人一刀一刀的砍著，頭皮發麻的感覺異常的清晰。醫生說這個腦瘤不大沒有生命危險，但畢竟是在腦袋裏動刀，一旦有任何不測那都是無法承擔的後果，所以鹿邑才會如此堅持的在完成這件事以後才去做手術。
既然選擇了就一定會堅持。
十分鐘，二十分鐘，就在鹿邑以為自己就快要死掉的時候，頭疼的感覺漸漸的消失，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，鮮血染紅了一張又一張紙，狹窄的洗手間裏腥甜的氣息在蔓延。
幸好穿的是黑色的衣服，這種布料看不出來是鮮血。她慶幸的同時笑了起來，檢查身上有沒有留下血跡，簡單的收拾一下“案發現場”把所有的證據毀滅若無其事的回去，進了沐浴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，一切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百無波瀾。
次日，隊內測試開始。
鹿邑是真的來測試的，而華清的小師妹還有師姐們是來搶最後一個名額的，這一次會在他們中選擇一個替代白染的人。
鹿邑成績穩定，在1.41秒的時間，發揮極其出色，無可爭議，鹿邑是這一屆奧運會的有力爭奪獎牌的人。
白染跟綿媽一起站著。
綿媽很滿意的笑著說：“你帶出來的人，你挖出來的寶，現在看著是不是有成就感？”
白染看著回放，擡頭：“是她自己努力。”
綿媽摟過她的肩膀：“哎，還是覺得你們兩人站臺上的時候光芒萬丈啊，你不知道，你們當時站一起跳十米雙人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會贏，即便那時候你們跳得十分不好。”
“你們在聊什麽呢？”鹿邑赤腳朝她們走來。
綿媽說：“聊你啊。”
鹿邑拉長了聲音：“哦~綿媽您居然趁著我們在比賽的時候出小差。”
“你換衣服過來一下，順便把胖胖叫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
鹿邑去換了一身衣服，四人去了辦公室。
視頻資料在循環播放。
“你們覺得是誰？”
胖胖姐說：“華清的幾個丫頭雖然有能力，但是心太浮躁，你們的師姐們呢，雖然很穩，但沒什麽亮眼的地方，動作瑕疵還在。”
“嗯。”綿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：“白染你覺得呢？”
白染明確的說：“師姐。”
果真是白染，不會猶豫。
綿媽笑了：“鹿邑呢？”
“我也覺得應該給師姐一個機會，這一次可能是她們最後一次參加這種比賽了。況且華清的那幾個丫頭還年輕，看著她們在這裏都沈不住氣上了賽場就更加不知道是什麽情況。所以如果非要我選擇一個的話，我會選擇師姐。況且蔡師姐不是跳得挺好的嗎？如果跟華清的那幾個丫頭比起來的話，蔡師姐不一定是差的啊。”
綿媽合上本子：“嗯。那就選擇蔡丫頭吧。”
會議結束，四人出去，綿媽宣布人選。
華清大失所望，為首的小師妹第一個說了不服氣。
“我不服，艾利明明跳得比蔡師姐好，為什麽蔡師姐能上，艾利不能，教練您不能因為年紀關系不讓我們這些新人上啊，你們這樣跟排擠新人有什麽區別？”
聲音落在這空曠的地方裏極其的尖銳，隔壁的游泳池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看什麽看？湊熱鬧的本事你倒是挺強的。”大偉教練一個手寫板將柯北拍下去，來到江以修這邊的時候，大偉教練露出笑意，商量著說：“我們游泳再看好不好？我幫你先看著，”
柯北捂著腦袋大喊：“大偉！你真的是太偏心了！”
“你要是像以修這麽省心，我也偏心！”
“你能跟我比嗎？”江以修壞心眼的抓了一把他的頭發，轉身就游。
“啊！等我追上你就殺了你。”柯北沈入水裏奮起直追。
大偉看得呵呵笑，這樣的一個隊裏的積極模範，誰不喜歡？！
綿媽的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，雙手背在身後，緊握的拳頭泛起青色脈搏，防滑鞋底在腳下踏出聲音，一步一步往這個女孩走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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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關系。”關悅月聲音淡淡的，看著鹿邑在看她，捂著手臂迅速離開。那目光如同受驚的小鹿。
午休。
“你有沒有感覺關悅月奇奇怪怪的。”鹿邑問。
“嗯。”白染躺在床上玩手機，綿媽擔心她會有什麽問題，所以特例讓她可以拿回手機，畢竟全隊的人都知道白染特別愛玩一個名叫俄羅斯方塊的游戲。
鹿邑嘆了聲氣：“我看著她老是感覺哪裏不對勁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世錦賽之前我看了她一次，那時候就覺得她變了很多啊，你也看出來了是吧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倒是覺得挺奇怪的，看著她現在不說話好像藏了很多心事，人也是悶悶的，要是以前我撞她一下必定咿呀鬼叫的現在居然會說沒關系。神奇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不過她發生什麽事情跟我好像也沒什麽關系，我跟她是認識，但是不熟，她也不可能會跟我說她過得怎麽樣，所以我操心也沒什麽用。”
“嗯。”
“這麽想，我就安心多了，我睡了。”
“嗯。”白染收起耳機，摁了鎖屏。她一般玩游戲都是戴著耳機，但是能聽見鹿邑說話，她說的嗯，分為幾個音調，表示她真的有在聽。要不是鹿邑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人，換了個別人鹿邑都能抓狂。但是她回答了，就證明真的有在聽，並且是認真的在聽。
下午的力量訓練，鹿邑在舉鐵，穿著一身黑色運動套裝，紮起頭發，她現在的頭發現在已經過了肩膀變成中長發，她打算留長一點，這樣像一個女孩。白染的頭發也長長了，過肩膀，打算過幾天去剪短了。
十分鐘過去，鹿邑大汗淋漓的起身。
腦袋忽然之間跟炸開了一樣，有東西在拉扯她的神經，所有的東西在耳中放大，機械的聲音變得刺耳，轟隆隆的砸在耳中一聲聲在回響。
“怎麽了？”甜甜師姐問。
“沒事，想上洗手間。”她笑著往門外走，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收起笑臉，迅速的跑了起來奔到了洗手間顫著手關了好幾次門終於關上。
鼻孔的鮮血在眼前逐漸模糊。她無力的順著墻壁滑落，鼻中的鮮血如兩行流不盡的淚，源源不絕。
頭很疼，像別人一刀一刀的砍著，頭皮發麻的感覺異常的清晰。醫生說這個腦瘤不大沒有生命危險，但畢竟是在腦袋裏動刀，一旦有任何不測那都是無法承擔的後果，所以鹿邑才會如此堅持的在完成這件事以後才去做手術。
既然選擇了就一定會堅持。
十分鐘，二十分鐘，就在鹿邑以為自己就快要死掉的時候，頭疼的感覺漸漸的消失，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，鮮血染紅了一張又一張紙，狹窄的洗手間裏腥甜的氣息在蔓延。
幸好穿的是黑色的衣服，這種布料看不出來是鮮血。她慶幸的同時笑了起來，檢查身上有沒有留下血跡，簡單的收拾一下“案發現場”把所有的證據毀滅若無其事的回去，進了沐浴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，一切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百無波瀾。
次日，隊內測試開始。
鹿邑是真的來測試的，而華清的小師妹還有師姐們是來搶最後一個名額的，這一次會在他們中選擇一個替代白染的人。
鹿邑成績穩定，在1.41秒的時間，發揮極其出色，無可爭議，鹿邑是這一屆奧運會的有力爭奪獎牌的人。
白染跟綿媽一起站著。
綿媽很滿意的笑著說：“你帶出來的人，你挖出來的寶，現在看著是不是有成就感？”
白染看著回放，擡頭：“是她自己努力。”
綿媽摟過她的肩膀：“哎，還是覺得你們兩人站臺上的時候光芒萬丈啊，你不知道，你們當時站一起跳十米雙人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會贏，即便那時候你們跳得十分不好。”
“你們在聊什麽呢？”鹿邑赤腳朝她們走來。
綿媽說：“聊你啊。”
鹿邑拉長了聲音：“哦~綿媽您居然趁著我們在比賽的時候出小差。”
“你換衣服過來一下，順便把胖胖叫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
鹿邑去換了一身衣服，四人去了辦公室。
視頻資料在循環播放。
“你們覺得是誰？”
胖胖姐說：“華清的幾個丫頭雖然有能力，但是心太浮躁，你們的師姐們呢，雖然很穩，但沒什麽亮眼的地方，動作瑕疵還在。”
“嗯。”綿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：“白染你覺得呢？”
白染明確的說：“師姐。”
果真是白染，不會猶豫。
綿媽笑了：“鹿邑呢？”
“我也覺得應該給師姐一個機會，這一次可能是她們最後一次參加這種比賽了。況且華清的那幾個丫頭還年輕，看著她們在這裏都沈不住氣上了賽場就更加不知道是什麽情況。所以如果非要我選擇一個的話，我會選擇師姐。況且蔡師姐不是跳得挺好的嗎？如果跟華清的那幾個丫頭比起來的話，蔡師姐不一定是差的啊。”
綿媽合上本子：“嗯。那就選擇蔡丫頭吧。”
會議結束，四人出去，綿媽宣布人選。
華清大失所望，為首的小師妹第一個說了不服氣。
“我不服，艾利明明跳得比蔡師姐好，為什麽蔡師姐能上，艾利不能，教練您不能因為年紀關系不讓我們這些新人上啊，你們這樣跟排擠新人有什麽區別？”
聲音落在這空曠的地方裏極其的尖銳，隔壁的游泳池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看什麽看？湊熱鬧的本事你倒是挺強的。”大偉教練一個手寫板將柯北拍下去，來到江以修這邊的時候，大偉教練露出笑意，商量著說：“我們游泳再看好不好？我幫你先看著，”
柯北捂著腦袋大喊：“大偉！你真的是太偏心了！”
“你要是像以修這麽省心，我也偏心！”
“你能跟我比嗎？”江以修壞心眼的抓了一把他的頭發，轉身就游。
“啊！等我追上你就殺了你。”柯北沈入水裏奮起直追。
大偉看得呵呵笑，這樣的一個隊裏的積極模範，誰不喜歡？！
綿媽的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，雙手背在身後，緊握的拳頭泛起青色脈搏，防滑鞋底在腳下踏出聲音，一步一步往這個女孩走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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